爱情本质像口渴的欲望 她是杯子还是水

如果爱情的本质像口渴的欲望，那么她是我解决欲望的过程，还是我满足欲望的方法?换言之，她是杯子，还是水?  

-蔡智恒，4：55  

许久，我才明白。  

爱情，要么让人成熟，要么让人堕落。我喜欢并习惯了对变化的东西保持着距离，这样才会知道什么是最不会被时间抛弃的准则。比如爱一个人，充满着变数，于是我后退一步，静静的看着，直到所看见真挚的感情。  

我喜欢在未名湖畔读起，甚至我不知名的书籍，事实上整个过程都是比较复杂的。读取的只是陶渊明（好读书，不求甚解。），而不是他的那种性格。正因为有那样美好的记忆，才会特别感到失去美好事物的怅惘，因而有了人面不知何处去，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慨。在偶然、不经意的情况下遇到某种美好事物，而当自己有意追求时，却再也不可复得。  

1

三月前。  

在Circus咖啡馆里，读起了李渔《十二楼》里的一篇《萃雅楼》。  

诗云：岂是河阳县，还疑碎锦坊。贩来常带蕊，卖去尚余香。价逐蜂丛踊，人随蝶翅忙。王孙休惜费，难买是春光。  

其实这首诗就已经交代了萃雅楼的故事本身。市中心的热闹店铺是个极其俗的地方，而花卉又有至雅的名声，“雅俗”二字从来不相混淆，但是有商人就这样做了，这样他就得到了金钱和享受这样的美好。但是羡慕这样的人，可不是这一位。与这样相符的职业还有两样!  

书铺和香铺。  

做这些生意的，还是要看人的，如果生意都是这样，那么整个行业的素质也就不怎么样。如果所在的行业你没有兴趣去做，那么你付出的只会让你有所悔恨，因为你没有了解其中的乐趣，就像蜜蜂只知采蜜，不知采蜜的乐趣，而然劳碌一生，徒为他人辛苦。  

不过这个故事还是里面比较有趣的，权当给他们做一个挂名招牌，好介绍几许给他们照顾一些。这个故事其实还是有一个比较漂亮的名字，只不过这样说出来，怕招惹出事情来。  

明朝嘉靖年间，北京天府宛平县有两个少年，金仲雨和刘敏叔他们是同学，只不过两人没有把学习放在心上，所以毕业以后就都从事贸易。而他们却有一位共同的朋友，叫做权汝修，是扬州人，此人看上是男子，但是却比得过女子之美。只可惜他们有后庭之好，不过金仲雨和刘敏叔他们两人却是交情为重，这样他们才可以让别人看不出他们三人有什么问题。别人说他们友人从二徒增到三，但是他们眼中却是一人而已。  

他们都是毕业的人了，要做什么事业好了。一想到他们是文人，自然不能做普通商人，但是三十六行的职业都想到了，却都是不文雅的事情。只有书铺、香铺、花铺、古董铺四种，个个说的过去，又符合之前的职业向往，所以就要把这样的商铺合在一起。  

西河的三家店铺打通在一起之后，没多久就开张了。中间的书铺，是金仲雨掌柜；左边开香铺，是权汝修掌管；右边开花铺，又搭着古董，是刘敏叔掌管。后面的大搂上，题上一个匾额，叫做“萃雅楼”。结构之精，铺设之雅，自不待说。每到这风清月朗之夜，大家都会聚在一起，弹的弹，吹的吹，唱的唱，都是绝顶的技艺，闻者无不销魂。没有一部奇书不是他看起，没有一种异香不是他烧起，没有一本奇花异卉不是他赏玩起。手中摩弄的没有秦汉以下之物，壁间悬挂的尽是来唐以上之人。受用过了，又还卖出钱来，越用得旧，越卖得多，只当普天下人出了银子，买他这三位清客在那边受享。  

金仲雨和刘敏叔都有家小，所以打烊的时候他们都是各回各家的，只有权汝修未娶妾侍，所以常住店铺中，他们有个规定就是每人各守一夜，所以权汝修也就成了他们的家小。白天赚钱，晚上就长啸行乐。这样的生活，京师的少年，没有一个不慕，没有一个不妒。慕者慕其清福，妒者妒其奇欢。  

但他们做生意的法则和其他商人又有些不同，虽然都是为了赚钱，但是他们则保存了一些文雅的做法。低货不买；假货不买；来历不明之货不买。太贱不卖；太贵不卖；买主信不过不卖。所以刚开张的时候，是没有多少人去他们那里的。但是到了后来，下至平民百姓，上至贵族大臣，没有一种人不来的。就是皇帝身边的宫女要买名花异香，都吩咐太监叫到萃雅楼上去。其驰名一至于此。凡有宫僚仕宦往来，都请他楼上坐，待茶已毕，然后取货上去，待他评选。  

那些宫僚仕宦见他楼房精雅，店主是文人，都肯破格相待。  

每次客人来到萃雅楼，大多接待的是金仲雨和刘敏叔他们。不过有个别几位仕宦他们总是恨不得把膝盖做了交椅，搂在怀中说话。接待这些的人则是香铺掌柜权汝修，只因他年纪幼小，面庞生得可爱。  

“先生，先生?你要点什么咖啡了?需要品尝我们的最新款甜心卡布其诺吗?”  

温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桌面时，我才突然一醒。又或者说让我突然觉醒的人是咖啡店员，方才在手里翻阅着的咖啡品种目录，现时的看见手中只是书本。我想Circus是意味着什么了?  

“需要甜心卡布其诺吗?”咖啡店员心切的问道。  

“嗯嗯。”我语气有些低沉。  

“在看什么了?对不起刚才的服务有些迟缓。”咖啡店员再次关心的问道。  

“李渔，十二楼里的一篇萃雅楼了，第一回卖花郎不卖后庭花买货人惯买无钱货”我适宜的放缓语气，我想她大概会问吧。  

“他的作品，通常来说语言上流畅明朗，文体上圆熟精致，情节上求新求奇。几乎把戏曲与小说的风格融入在一起，又可以说一顿饭二道菜。只可惜…”  

“可惜什么?”店员听的不解。  

“咖啡了，甜心卡布其诺。”  

在Circus咖啡馆里，我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。就像初次遇见她那样温馨，连芳名都是那么的风雅。不过开始与结束的结局并不大一样!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连我也不知道的事情来，但事实上却又是每一次伤害着对方。Summer总会在我的怀里，等到咖啡店员送上咖啡时，她才会偶尔动动身，但不会立马伸展活动筋骨，软绵绵的像只小猫，尽管侧身但还没有离开过我的怀抱。以至于咖啡店员送上来的美味咖啡总不能尽兴的细细品尝完成!以至于咖啡店员总会提出同样的问题，而来自不一样的回答。  

我这时才带点微笑，好像这一刻就像还她一个未完成的，一个故事剧情的尴尬。许久她端起咖啡，细细的品尝。  

“你的新….你的女朋友。”Yoyo有些怯场的问道。  

“Summer，我是他的未婚妻。”  

这样的事情，让人措手不及，大家都只是莞尔一笑。Summer幸福的手舞足蹈，我却不是很明白Summer为什么要说她是我Jones的未婚妻了?可能是苦于爱情的折磨!就像单纯的27岁大学生杨，遇到了66岁的杜拉斯，无关道德，无关世俗，那一场盛大而隆重的爱情，缠绵出了半个世纪的凄美绝艳。原来，所谓爱情，平淡最好，最怕隆重。太隆重的东西，任谁也无法拒绝彻底，也永远无法全身心投入。  

Summer是我交往三年来唯一的女朋友，而且我也不知为什么出现同样的问题，总会出现并在Circus咖啡馆里解决，从开始我们认识到从这里分手结束，或许只是简简单单性格不合，而是留念一杯咖啡，其实我也不知道。  

就像那个捧沙的故事，当你把手中的沙握得越紧，沙的流逝也就越快。我想我们还是无法逃离性格的宿命。  

这一次想分手，是下定决心的。不过，却又走进了死胡同。开口似乎对于她这样的小女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崩地裂的事情儿，但每每不说自己的心口又觉得难受，心如刀割。她总会揉揉你的胸口，然后就没感觉了。但如果草率的说出分手，对于部分恋人似乎也没什么多大关系，但内疚往往比胸口的难受还难受。好像先松口的人会背负先沉沦的耻辱，或者是冒着被嘲笑的风险。人跟人之间的微妙感情，应该也是这样吧。或许爱情从来都没有对谁公平过!  

“好了啦!我就是怕我家神经大条至于太笨了，被哪家的女子相中，柔弱妹往哪搁呀。”  

她活泼的调侃语气，让我想到Summer要誓死捍卫像我这样的男人，但我却不知道这样的蜜糖时代还要吃多久，或许这样的冷战时代是要早早结束的。  

“我们分手吧!”  

“为什么?”  

“我想分手是没有理由的，就像开始我说我爱你那样简单。”  

“你爱上别人了吗?”  

“没有!”我冷淡的说着。  

“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样?”  

我知道你不会接受这样的答案，就像梁静茹版本里的茉莉花“你说我真好，什么都好，谁当我情人做梦都会笑。我忘着窗外的街角，看到辛酸走来幸福走掉，你说我真好，比谁都好。如果我真的那么好?你为什么不要?为什么不要?呜呼….”  

“抱歉!Summer!”我之所以下定决心，是因为我不再那么爱你，就像有时我在考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一样。我知道这样的回答，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你相信我是不再爱你的，或者说，我们为什么要因为这样的一切去努力挣脱了。我想这才是我要选择分手的理由，爱的太累。  

情感的本质就像水一样，都是柔软的。所有的浓烈，偏执或冷漠，都只是加温后的水，或是沸腾的水，即使凝固成冰，也还是水。  

“你这负心的男人!”  

“对不起!”  

“这就是你要分手的动机吗?清纯雅致的妹妹Yoyo，Jones。你可曾喜欢过她?你了解她吗?我之所以想要努力的放弃，那是因为你Jones比我更适合Summer，而你现在却说要放弃?”  

“你会后悔的”  

Summer已经哭泣成泪人，花容憔悴，拎着包，暗恋她的男友也随着她离开Circus咖啡馆。  

我想Circus是意味着马戏团还是娱乐生活的意思，或者这是一场神鬼骗局的意思。  

“对不起，那些我曾爱过的女孩子。”  

2

那个曾经令你快乐过痛苦过疯狂过纠缠过的人。你深爱过她，真城地对待她，而今离开你。这一切都是事实，无需忘却。而现在，她的或你的身边出现了别人，这也是必然。  

人们常常将自己放入伤感的境地里，然后用尽力气再使自己快乐起来。或许这是一个痛快的过程。但不要伤害自己。心的伤口永远不会消失，但只要你不想，没有人会知道。而身体的伤口，只是无法抹去的印记，终令你后悔不已。  

-相见不如怀念  

你站在桥上看风景，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  

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，你装饰了别人的梦。  

-卞之琳，断章《教我如何不想她》  

3

看清这一个世界又善良又邪恶，  

阳光也有照不到的时候，  

就算你是一个人，随时也要选择。  

黑暗之中不要哭。  

沉默，沉默。  

我想我更适合黄大炜这首《信念》歌曲里的意思，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你更需要真爱。  

就像从公园里出来，回归到一个自然的境界里。你可能会考虑“人活着就是为了钱，但钱却不是你生活的全部。”钱换来的只是来自自身的压力，而生活是一个心灵的理想。我们心灵安放之处，是我们自己内心的福灵之地。在书与人的观照中，领悟心灵深处的感动，在书与书的依靠中，体会彼此的温暖，在人与人的默契中，感受人世的陌路与人心的相连。  

下午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充满着奇幻色彩，温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巴士车上，我似乎看到女孩靠在车窗前低声啜泣，是失恋吗?那第几次?或许自己都忘记了!也许是清秀的脸庞，也许是不语时的高雅气质，或者是她多变的性格。艳丽的妆容却隐瞒了所有证据!不敢想象没有见过你的生活，擦肩而过也会让我记得那般温热。  

站前我停了许久，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付款寻找位置，或许这样平常的动作会和普通人一样，但我又何尝不是一名普通人了。  

巴士车上有许许多多的普通人，那是因为巴士车的普通，以及搭巴士车人的习惯或者连续一个或者相同的动作。就比如其中有一对玩手机的学生情侣，一位母亲和她怀抱里的孩子，还有一位老人，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右边，最后排的最左边坐着一位看报的中年男子。他们之间坐着一位男青年。以及我隔壁的隔壁的那位女孩子，若说心有灵犀，何需相隔千尺。人山人海中，却充满着诗情画意，而然我们看画的角度不同，所以没有相望对方是否是自己所熟悉的。  

巴士车徐徐的前进，男青年也将徐徐的前进，似乎这一切就像电影情景的配合，并没有临时的情节技巧设置，浑然天成。而老人专心致志的望着窗外，看着这些年来的沧桑变月，也许有感叹岁月不饶人。曹操这样说过一句话“老骥伏枥，志在千里。”而我们常常比喻有志向的年老者，他们虽然已经到了晚者暮年，但却有远大志向，支撑着他们的宏伟理想，他们仍然有雄心壮志，这是一种不消极的想法。  

男青年的做法显得极为低劣，似乎又像新手。周围没有多少人关注这样的人群，就像物以类聚，人以群分的意义是一样的。唯一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又保持着沉默，冷漠的看待这世间一切又似乎不显得常理。还好又到站前，男青年才怯场的迅速收手。  

巴士车开门，首先下车的男人似乎并不与后面的女人合群。男人下车半路，女人抽回了被男人拽住的纤纤玉手，并且警惕的说道“你干嘛?”  

全车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男人和女人之间。  

正如自己耳边的音乐，许茹芸-男人女人。  

爱爱爱爱了几回也明白其中滋味  

付出的从来不会等于收回  

我却还在等待着谁能出现  

伤伤伤伤了几回也曾经为爱憔悴  

爱情里好人总比坏人狼狈  

我却还是学不会狠心对谁  

男人男人多希望你是好人  

多希望用你的真让我不必再心疼  

女人女人我答应做个好人  

我答应用我一生来换你的快乐一生  

巴士车上的男人与女人不就是摆着这样的剧情，男人拉着女人，不明白女人为何不跟着自己，虽然下车只是简单的过程，但男人不明白。打打闹闹，凄凄惨惨戚戚，忍了，忍了。男人与女人正僵持着，司机猛按两下铃。这样才结束了我认为戏剧的一则。  

年轻的情侣拿出手机拍摄现场。  

男人忍不住打了女人一巴掌，女人开始流着含情的眼泪。她哭泣着朝那位母亲呼喊，母亲试图抱紧手中的孩子，不想让自己熟睡的孩子过早的陷入纷争中。女人绝望的看着男青年，而男青年也看着女人投来的求救眼光，男人把绝望无助的女人拽下了车，方才结束这一刻。  

没有人能够告诉我，也没有人能够体谅我，我至今不太明白爱是个什么东西，让我一片模糊在心里。  

有人说，爱不会太长久。  

眼看那爱情如此飘过，只有含泪让它走，她的背影已经慢慢消失在风中。  

4

与我下车的男青年，拼命的往回奔跑。渐渐的，他看到了男人与女人下车的地方，没有他们的踪影，也没有他们的方向，有的只是一只糖果肤色的蝴蝶结淑女坡跟女单鞋。仔细的瞧，有着Veiing的字迹，这是她最喜欢的菲英。  

她曾经说过“人在Veiing就在”，我禁不住的戏谑她“你当真是英雄配宝剑，美女配菲英?男人说剑在人在，女人说Veiing在人就在。”后来我才明白这个故事，童年总幻想着有双水晶鞋。灰姑娘因为善良和美丽，穿上了水晶鞋，变成了世界上最最美丽的公主，从此公主和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。  

亮色緞带穿插点缀，有着优雅与童趣交织的游戏感!一双心仪的鞋子加上长礼服，整个人看起来特别修长，简直优雅的动人。当幸福的小裙子无意间刻意发出摇摆，露出给鞋子亮相的机会。同时，有着与她相配的服饰材质，这一切都很甜蜜的发出动人的旋律!我喜欢编织自己的美满梦想，因为这些美丽的童话伴随着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。  

我无法分辨，你到底是我的杯子，还是杯子中的水，也许我们已经溶为一体!叫我无法抛弃，只是我真的无法对你的那些回忆产生遗忘的几率。  

男青年望着那些被遗弃的过去，满脸充满着愤怒。赚钱是为了生活，为什么赚钱改善生活就是错误的。我很爱你，你也一直清楚。这条道路很辛苦，我有多叛逆。  

“为什么!”  

疾驶而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撞飞了男青年，而男青年似乎也看见了那些年与女人在一起的时光，他还留有一点意识，这是他仅有的归宿。  

事故发生的地段，人群慢慢的围聚起来。人来人往，风景如画。  

如果爱情也像喝水一样能够满足欲望，那你是我的杯子还是水，换句话说，你是我满足欲望的过程还是方式。如果是过程，那换一个杯子我照样能喝水；如果是方式，那换一个杯子也许我就不愿意喝水了。  

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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